“我小时候家里也有这样的墙。”她说,“那是父亲留下的……家训。”
“所以你的家族,早就和守界体系有关?”彭涵汐低声问。
“可能比我们想象得更早。”冉光荣接过银币,用乾隆通宝反光照射,果然显出一行小字:“守界人副官·冉某”。
“看来我们不只是今生相识。”陈清雪苦笑,“前世我们也并肩作战。”
“那你现在还是将军。”冉光荣点头,“我还是副将。”
“那这次的任务,就交给我了。”她握紧开山刀,“我要找出真相。”
这时,稻草人残骸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块拼接,咒文开始发光,想要再次发动攻击。
“动手!”彭涵汐大喝。
冉光荣迅速以哭丧棒画出一道红线,划破水面,切断残咒能量流动。
陈清雪挥刀斩下,刀锋切入核心,又一段记忆浮现出来——
依旧是那个战场,她与冉光荣并肩作战,敌人是一群穿着裹尸布的术士。他们用怨魂驱使傀儡,企图攻破守界防线。
“副将,断后!”她命令。
“末将在!”冉光荣应声,转身迎敌。
一道雷击落下,劈在他背上,却未能夺走他的命,只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印记。
“原来……这就是天罚雷击的来源。”他喃喃。
画面消散,现实回归。
稻草人彻底粉碎,不再有重组的迹象。
“结束了?”龚长兴问。
“没有。”彭涵汐摇头,“这只是开始。”
她指着陈清雪眼角,“你看,金光更深了。”
陈清雪摸了摸自己的眼眶,确实,那种异样的感觉还在持续。
“妖仙血脉……真的觉醒了。”
冉光荣沉默片刻,忽然开口:“你怕吗?”
“怕。”她坦然承认,“但我不会逃。”
两人站在船头,望着渐渐恢复平静的江面,夜色深沉,月光如水。
远处,一艘黑影缓缓驶过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而就在那一刻,陈清雪忽然听见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:
“你欠我一个真相。”
是那个曾出现在铜棺中的女巫?
还是另一个尚未现身的存在?
她猛地回头,却只见江水茫茫,空无一人。
刀尖上的血还未干透,滴落在甲板上,发出轻微的“嗒”声。
然后……
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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