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停了,可湖面的冰层却开始低频震颤,像是某种巨大机械在地壳深处重新启动。青铜名牌仍握在彭涵汐手中,那句“你迟到了”早已褪去血色,只留下一道焦痕,如同被雷火灼烧过的符纸。她没松手,指节发白,仿佛一松,整片圣湖就会塌陷进无底的命格黑洞。
陈清雪站在她三步之外,刀已归鞘,但右手食指始终抵在枪套卡扣上——那是她近年养成的新习惯,比眨眼还自然。她没再看名牌,而是盯着刘淑雅手中那枚从岩浆残渣里扒出的芯片。芯片表面二十八宿图纹正在缓慢旋转,像一块被唤醒的星盘。
“YH-06不是卫星编号。”冉光荣蹲在冰裂边缘,用花生米一颗颗压住裂缝蔓延的方向,“是‘夜航船’的第六号航路日志。他们用现代轨道,复刻了建文帝当年的逃亡路线。”
他说话时,左手三枚乾隆通宝在掌心翻了个面,纹路朝下,压住耳后那道天雷疤。血丝正从疤痕边缘渗出,一滴未落,便被冰面吸走,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符线,向湖心延伸。
刘淑雅忽然抬手,将芯片狠狠拍进自己左脸酒窝。尸毒瞬间爆发,皮肤下浮现出蛛网状血纹,迅速爬向太阳穴。她咬牙,从乾坤袋里抽出一根浸过黑狗血的墨斗线,缠住手腕,另一端系在陈清雪的枪套上。
“我得进去。”她说,“断脉蛊还在那条光流里,它能带我们找到真正的命图。”
陈清雪皱眉:“上次你用龙吸水,差点把魂吐出来。”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刘淑雅咧嘴一笑,酒窝裂开,渗出黑血,“上次是吸,这次是捅。”
她猛地咬破舌尖,一口血雾喷在芯片上。血珠未散,反而凝成五色光点,顺着芯片纹路游走,最终在表面投出一片虚影——
1943年,南京,梅园新村。
灰墙青瓦,巷口立着一块木牌:7号。镜头推进,院内空无一人,唯有石桌之上,摆着一只象牙烟嘴,烟嘴口残留半截灰烬,形状竟如微型罗盘。画面一转,烟嘴被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拾起,袖口露出半枚龙洋银币——民国二十二年,袁大头。
“庹亿帆。”陈清雪冷声,“他在等彭父交出残卷。”
彭涵汐没说话,只是摘下眼镜,将锁阳蛊的药丸含在舌下,闭眼凝神。片刻后,她睁开眼,瞳孔泛着青铜色,死死盯着画面角落——石桌下方,刻着一个极小的红叉,箭头直指北方。
“故宫。”她声音沙哑,“龙椅正下方,是‘壬午’阵眼。但他们标的是‘未羊’……说明真正的开关,不在龙椅,而在……”
话未说完,芯片突然剧烈发烫,刘淑雅闷哼一声,整个人向后栽倒。陈清雪一把扶住她,却发现她左脸酒窝的封印正在崩解,黑血顺着嘴角流下,在冰面画出一条蜿蜒路线——从南京出发,沿长江东去,最终停在嘉兴南湖。
“弟弟……”彭涵汐喃喃,“他在南湖。”
冉光荣猛地站起,哭丧棒横扫一圈,三枚通宝飞出,钉入冰面,形成“离宫三才阵”。通宝纹路亮起,压制住芯片释放的命格吸力。他俯身,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包《奇门遁甲》书页包着的花生米,撕开纸,将花生米蘸了蘸耳后血,一颗颗摆成三角,罩住芯片。
“不是他在南湖。”冉光荣低声道,“是‘未羊’的坐标在南湖。夜航船用他做锚点,就像用你父亲的笔记做诱饵。”
彭涵汐缓缓站直,将眼镜重新戴上。镜片后的眼睛,红得像是烧尽的炭火。
“那我就去。”她说,“他们用我的命格布局七十年,现在,轮到我走棋。”
她从公文包里取出子母封魂袋,指尖划破掌心,血滴入袋口。袋身微微鼓动,像是吞下了某种无形的数据流。片刻后,袋底浮现出一行荧光字迹:坐标锁定——嘉兴南湖·烟雨楼西侧三十步。
刘淑雅挣扎着爬起,抹去嘴角黑血,冷笑:“好啊,去南湖。但你们得先扛住天。”
她话音刚落,天空骤变。
乌云从四面八方涌来,不是寻常积雨云,而是呈二十八宿排列,缓缓旋转,形成一个巨大的星宿漩涡。雷声未至,却已有婴儿啼哭般的声波穿透耳膜,每一声都像是直接敲在松果体上。
陈清雪抬手捂住太阳穴,额角青筋跳动。她拔出开山刀,刀身《六韬》残句嗡鸣不止,却无法驱散那诡异声波。
“生物性干扰。”冉光荣咬牙,“他们在用‘婴灵哭’扰乱灵觉,逼我们精神崩溃。”
彭涵汐却已闭眼,舌尖血混着锁阳蛊药灰,喷向手中罗盘。罗盘指针疯狂旋转,最终停在东南方向。她睁开眼,瞳孔收缩:“断脉蛊有回应了。弟弟的意识还在,但被困在时空褶皱里,像一段卡住的胶片。”
刘淑雅深吸一口气,割开左脸酒窝,血滴入湖草根部。湖草瞬间疯长,缠住她的手腕,根部泛起幽光。她闭眼,低语:“回来。”
三秒后,湖面倒影扭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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