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实体……”他喃喃,“你是容器。”
这时,陈清雪正用刑天斧割裂空气。
斧刃划过虚空,发出金属摩擦般的锐响。她竖瞳收缩,第七次死亡画面在识海翻滚:每一次爆炸前0.7秒,黎波额间的“黎”字都会闪一次微光,位置始终偏离爆心0.7米。
太精准了。
这不是巧合,是校准。
她抬起斧头,让血滴落在刃上。第七滴落下时,斧脊浮现出半圈星纹,黯淡却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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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记录。”她低声说,“你在攒力量。”
黎波站在鼎边,身影开始透明。
他没说话,只是抬起手,在空中写了个字。
那个字,是“生”。
然后,他转身,走入鼎中。
鼎盖合拢,青烟升起。
倒计时跳动:
00:00:02
00:00:01
00:00:00
没有爆炸。
没有光。
时间静止了一瞬。
下一秒,石室骤亮。
所有指针疯狂旋转,煤油灯火焰拉长成一条直线,墙上血字扭曲成乱码。
冉光荣踉跄后退,哭丧棒仍在吸收能量,暗金色泽越来越深。他抬头,看见陈清雪正举斧对准鼎身,竖瞳中映出六道死亡轨迹交汇成的点——正是黎波每次站的位置。
“你知道怎么破吗?”他问。
她没回头,只将斧刃抵在唇边,吹了口气。
金屑飘落,融入空气。
“不知道。”她说,“但我得试。”
斧头高举,紫黑光芒暴涨。
就在这时,黎波的声音从鼎内传出,不是通过耳朵,而是直接在骨髓里响起:
“我不是要你们打破循环。”
石室温度骤降。
“我是要你们接住它。”
陈清雪的斧还未落,冉光荣的哭丧棒突然剧烈震动,棒心深处那声“叮”再次响起,频率加快,如同催命鼓点。
地面湿痕蒸发殆尽,只剩半个相反的脚印。
刑天斧上的星纹亮起三分之一。
花生米组成的北斗完全闭合,指向乾位中心。
黎波的最后一句话悬在空中:
“下一个进来的人——”
鼎盖微启。
一股腥冷湿气涌出。
冉光荣看见里面坐着的不是婴儿,也不是黎波。
是一个穿着民国警服的男人,手里握着两枚龙洋银币,正缓缓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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