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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7章 青铜骨相现真身（第2页）
刘淑雅吐出指骨，浑身抽搐，嘴角溢出黑血。她抬起手，发现指甲已变成半透明青铜色，指尖微微弯曲，像要抓什么。
“我看到了……”她声音嘶哑，“他不是送婴入鼎，他是‘安装’系统启动密钥。”
彭涵汐扶正眼镜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所以黎波从来不是受害者。他是被设计出来的轮回核心，每一次重生，都是程序重启。”
冉光荣蹲下身，捡起那截指骨，用《奇门遁甲》书页包好，点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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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升起，灰烬随风飘散，在空中短暂拼出几个字：
十三载一轮，容器更替
字迹消散前，最后一个“替”字歪斜，飘向河面，与水流交汇处，竟又凝聚成半个“林”字，随即被浪打碎。
“林守一。”冉光荣喃喃，“你外祖父封印的不是锁，是启动按钮。”
陈清雪没说话。她盯着老僧心火中的佛珠，忽然发现那块襁褓布料正在缓慢吸收空气中的湿气——准确地说，是刘淑雅刚才咳出的血雾。布料边缘微微卷曲，像是在“进食”。
“钥匙血脉还在被采集。”她低声说，“母亲的血，我的血，甚至刘淑雅的尸毒……都是燃料。”
老僧终于迈步。
一步落下，桥面青铜基座再次扩张，裂缝中涌出更多金属触须，缠绕向四人脚踝。速度不快，却带着宿命般的必然。
彭涵汐猛地拉开公文包夹层，取出一张泛黄图纸——河图残卷的副本。她咬破指尖，迅速在图上勾画几笔，试图构建临时反制阵法。
可墨迹刚落，图纸边缘就开始碳化，像是被高温灼烧。她惊觉抬头，只见老僧胸口的幽绿火焰微微跳动，而她手中的残卷，竟与那火焰同频闪烁。
“他在同步。”她脸色惨白，“我的知识体系……源自他允许的认知范围。”
冉光荣冷笑，将最后一把花生米含入口中，却不咀嚼。他盯着老僧的脚，忽然道：“你走得很稳，但右脚跟有点拖沓——鞋跟里的厌胜钱松了。”
老僧脚步一顿。
就是这一瞬迟疑。
陈清雪动了。
刑天斧横劈，不是砍人，而是斩向桥面裂缝中探出的一根青铜触须。斧刃与金属碰撞，火花四溅，那一截触须应声断裂，断面光滑如镜，显露出内部螺旋纹路，与雷峰塔地砖微观结构完全吻合。
“你不是唯一的守门人。”她冷声道，“你是第十三个报废的零件。”
老僧缓缓转头，目光落在她脸上，第一次有了类似“情绪”的波动。
“报废？”他声音沙哑，却透出一丝讥讽，“你们以为我在对抗轮回？错了。我就是轮回本身。”
他抬起左手，掌心浮现一枚龙洋银币，正面朝上，币面刻痕与庹亿帆的袖扣毫无二致。
“每一个‘我’死去，就会有一个‘他’诞生。每一个‘他’疯狂，就会催生下一个‘我’清醒。我们互为因果，永续不断。”
冉光荣忽然笑了。
他把嘴里的花生米吐出来，一颗颗排在桥面，摆成北斗七星形状。
“你说你是系统？”他轻拍哭丧棒，“可任何系统，都有启动日志。”
他指向老僧胸口的火焰：“你的心火里，藏着第一行代码——那个被投入鼎中的婴儿，才是真正的原始版本。”
风忽然停了。
河面倒影中的黎波睁开了双眼。
老僧胸腔内的幽绿火焰剧烈摇曳，佛珠嗡鸣，珠内布料猛地吸胀，几乎要撑破珠壁。
陈清雪举起刑天斧，斧刃对准老僧心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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