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工基坑的铁网被刑天斧劈开的裂口还在冒烟,像是被某种高温灼烧过。陈清雪第一个跃下,身影没入黑暗前,肩头金光一闪而逝。冉光荣紧随其后,乾坤袋里的辟邪砂在坠落中发出细碎碰撞声,如同沙漏倒计时。
彭涵汐最后一个跳下,公文包夹在腋下,旗袍下摆扫过锈蚀的钢筋边缘,高跟鞋落地时发出清脆一响——不是金属撞击,而是像踩碎了一枚干枯的骨片。
他们站在一个巨大青铜鼎的底部。
鼎心地面由整块黑青铜铸造,纹路如血管般向外蔓延,中央一根龙柱缓缓升起,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名字。空气滚烫,带着铜锈与血浆混合的腥气,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铁屑。
“这地方……”冉光荣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耳后疤痕突突跳动,“比殡仪馆还适合办葬礼。”
他弯腰抓起一把地砖缝隙渗出的绿液,指尖刚触到,液体竟自行聚成一个微小“薛”字,随即蒸发,留下焦痕。
“认祖归宗?”他冷笑,将三枚乾隆通宝拍进掌心,“那我今天就给它上炷香。”
陈清雪没理他,径直走向龙柱。她的右眼仍残留着金光,掌心胎记搏动频率越来越快,仿佛与鼎心深处某物共振。当她伸手欲触柱面时,整根龙柱突然震颤,名字开始流动重组。
“黎波”二字浮现于正中,被九道虚幻锁链缠绕,下方赫然刻着——
“陈清雪·判官执笔”。
她手指一顿。
“不是预言。”她低声说,“是判决书。”
彭涵汐已打开公文包,取出河图残卷残页。纸面泛起幽蓝微光,映照出地面纹路的真实模样:那是《推背图》第四十五象的变体,但原本的“赤兔嘶风”被改成了“青龙饮血”,背景山川正是津门地貌。
“这不是命盘。”她声音发紧,“是契约副本。”
话音未落,地面人形投影骤然浮现。陈清雪眼前一黑,耳边响起婴儿啼哭——不是妹妹的声音,而是六个不同音高的女婴同时哭喊,层层叠叠,直刺脑髓。
冉光荣耳后伤疤崩裂,金血渗出,顺着脖颈流下。他看见八岁那夜的火场,母亲站在烈焰中回头,嘴唇开合,却听不清说了什么。下一秒,雷光劈落,他整个人被掀翻在地。
彭涵汐则看到父亲坐在实验室里,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,针管内是墨绿色液体。他抬头看向镜头,眼神空洞:“别看……可如果你看到了,就替我毁了它。”
三人几乎同时踉跄后退。
“精神侵蚀?”冉光荣抹了把脸,啐出一口带金丝的血沫,“这是灵魂层面的群发广告。”
他咬碎花生米,混着金血喷出,在地上摆出微型镇魂阵。哭丧棒轻点阵眼,地脉微震,幻象暂时退散。
陈清雪趁机划破手掌,金血滴于眉心。竖瞳再度开启,视野中,整个鼎心变成了星轨图,龙柱是轴心,名字则是星辰轨迹。她看到“黎波”之名连接着二十八个断点,每个断点都对应一名薛家军魂。
“他在哪?”她问。
“不在这里。”彭涵汐盯着罗盘,“但他正通过这些名字施加影响。就像……遥控提线木偶。”
就在此时,黎波的身体开始发光。
他的双瞳交替闪烁青蓝光芒,左眼如深海,右眼似寒冰。脚底地面裂开,一道青铜虚影从裂缝中升起,紧接着是第二道、第三道……二十八具披甲军魂自龙柱中挣脱,铠甲上刻着彭家封印符,胸口皆有一枚半残翡翠鸳鸯佩。
“主将未归……真龙不现……”军魂低语,声音重叠如潮水。
黎波缓缓悬浮,枪柄编号3671-0924亮得刺目。他的嘴角抽搐,似乎在挣扎,但身体已不受控制。
“得把他拉回来。”陈清雪冲上前,一把抓住黎波手腕。
刑天斧刃轻轻一划,两人掌心见血。她闭眼默念,血脉共鸣瞬间建立——这不是简单的血契,而是守界人与容器之间的古老连接。
黎波的身体猛地一震,青蓝双瞳短暂交汇,化作一道银白光斑。
“他还活着。”陈清雪睁开眼,“但魂魄正在被置换。”
冉光荣啐掉嘴里的花生壳,从乾坤袋掏出最后一把花生米,含入口中狠狠咬碎。金血混合碎粒喷出,凝成十二枚微型哭丧棒,钉入地面形成封锁圈。
“老子今天不讲风水,只讲物理防御。”
彭涵汐翻开河图残卷,诵读古音咒言。每一个音节出口,空气中便浮现出淡金色符文,缠绕军魂颈部,延缓其融合速度。
然而龙柱猛然震颤。
二十八支青铜箭矢自柱顶喷射而出,箭身流淌黑血,尾部刻着微型判官印,直取三人要害。箭过之处,空气腐蚀,留下焦黑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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