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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章 神探狄长安龙首渠血幡谜局(第2页)

晨雾渐散,武则天起身时,琉璃灯的光正好照在青铜鹤香薰上,鹤喙里的莲花玉佩突然滑落,跌在账册的“薛怀义”三字上,碎成两半。狄仁杰弯腰拾玉,发现每半片的背面都刻着字,合起来正是:“八月十五,闸启火至”。

他忽然明白,波斯邸的血案、圣火坊的密语、市舶司的账册,全是这盘大棋的棋子。而执棋者的手,此刻正藏在大明宫的金丝帷幔后,等着八月十五的闸口开启,让龙首渠的水,淹没所有知道真相的人。

第五章:鬼市夜谈

秋分前夜,长安东市的鬼市在子时准时掀开了遮脸的黑纱。狄仁杰卸去官服,套了件洗得发白的茧绸长袍,斗笠压得极低,遮住半张脸。青石板路上浮动着幽蓝的鬼火——那是胡商用磷粉调了松脂制成的引路灯,每隔十步便有盏骷髅头形状的灯笼,眼窝里嵌着将熄的烛火,在夜风中忽明忽暗。

暗巷深处飘来胡琴的呜咽,混杂着人皮面具摊位的硝制气味。狄仁杰在第七盏骷髅灯前驻足,卖“往生符”的驼背老妪正用枯枝拨弄炭盆,火星溅在符纸上,将“早登极乐”的金字烧出焦洞。他注意到老人颈后有块蝶形胎记,边缘呈锯齿状——正是三年前西市金铺劫案幸存者描述的特征。

“客官要给何人招魂?”老妪嗓音像砂纸擦过陶片,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狄公藏在袖中的银链。他心中一凛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替一位薛姓友人,听说他客死异乡。”老妪的枯枝猛地折断,炭盆里腾起白烟,她往狄公手里塞了张符纸,背面用木炭画着歪扭的粟特文:“薛郎未死,闸下藏舟”。

话音未落,三道黑影从屋脊跃下,袖口淬毒短刃泛着幽蓝——正是波斯刺客的“断腕式”,专取持物人的手腕。狄仁杰旋身避开,短刃擦着袖管划过,在他手背留下血痕。老妪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啸,驼背竟直挺挺立起,从衣襟里抽出柳叶刀,直刺狄公腰眼。

“你是波斯死士!”狄公错步闪退,袖中判官笔甩出,击中老妪持刀的手腕。刀落地的瞬间,他看清对方掌心的刺青——三只蓝羽狮鹫首尾相衔,正是波斯王室死士的标记。而那道蝶形胎记,不过是用朱砂混着树胶伪造的贴痕。

“杀!”左侧刺客的短刃已到面门。狄公低头旋身,斗笠被削落,露出眉间的朱砂痣——这是大理寺暗桩的识别标记。刺客们明显一愣,趁此间隙,狄公踢翻炭盆,火星溅上胡琴摊位的油纸,顿时腾起明火。鬼市顿时大乱,卖面具的胡商尖叫着收拾货物,骷髅灯被撞翻在地,幽蓝鬼火窜上帷幔。

狄仁杰拽着老妪躲进巷角,借着火光看见她耳后三簇蓝羽刺青——与圣火坊遇刺时的刺客相同。“说,薛怀义在哪里?”他扣住对方腕脉,却发现老妪喉间已泛起黑紫,显然服了毒。“闸口……闸口有船……”她最后吐出几个字,瞳孔骤然涣散。

巷口传来金吾卫的铜锣声。狄仁杰摸走老妪手中的半片玉佩,发现与之前的莲花纹不同,这枚玉佩中心刻着个“闸”字。火光照亮她鞋底的泥渍——是龙首渠特有的河泥,混着几片波斯琉璃碎屑。

“大人,当心!”亲卫曾泰突然从暗处冲出,挥刀格开背后袭来的飞针。狄公转身时,只见三个戴斗笠的身影正消失在火雾中,其中一人腰间垂着的银链晃出微光——链尾刻着“中闸”二字,与死者纳苏的龙首渠银链形制相同,却多了道明显的划痕。

鬼市的火渐渐被雨水浇灭,满地狼藉中,狄仁杰捡起老妪留下的符纸,发现背面的粟特文下还有行更小的汉字:“替身十八,藏于渠底”。他忽然想起市舶司账册里的十八次香料交易,每次都是九的倍数——原来“九”不是诅咒,而是“替身”的暗码,十八人正是两九之数。

更深露重,狄公站在鬼市出口,望着东市坊墙上新画的涂鸦:一只狮鹫正啄食莲花,下方用炭笔写着“八月十五,渠水倒流”。夜风带来远处龙首渠的水声,像头巨兽在暗处磨牙。他知道,老妪临死前说的“闸下藏舟”,藏的不是普通货船,而是载着十八个薛怀义替身的死亡之舟,正等着在中秋夜冲破闸口,让整个长安陷入万劫不复的洪流。

而那枚刻着“闸”字的莲花玉佩,此刻正躺在他掌心,边缘的划痕组成了个“武”字——与武则天腕间金镯内侧的刻痕,分毫不差。

第六章:渠底沉箱

秋分前夜,龙首渠水面漂着零星的浮萍,月光被薄云剪碎,洒在芦苇丛中像落了满地碎银。狄仁杰身着浸过桐油的密绢水衣,腰间悬着防水皮囊,里面装着圣火坊胡商留下的半片“闸”字玉佩。他向身后二十名鬼面卫比了个手势,众人便如黑鱼般滑入水中,脚蹼拍起的细浪很快被渠水吞没。

水下三丈处,狄公摸到了横在渠底的粗粝木梁——是废弃的漕运支架。顺着木梁往前,指尖突然触到凹凸的雕花,借着腰侧火折的微光,他看清了箱盖上的纹饰:双狮护着火盆,正是波斯流亡商团的徽记。铁钩勾住箱沿的瞬间,淤泥翻涌,遮住了火折的光,狄公在黑暗中屏住呼吸,直到曾泰的火折重新亮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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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箱被撬开的刹那,腐臭味像把钝刀剜进鼻腔。狄公借着火光望去,十二具尸体蜷缩在箱内,皮肤呈青紫色,心口处嵌着半片莲花纹青铜镜,镜面朝外,能照见人扭曲的倒影。曾泰突然指着其中一具尸体:“大人,这脸……”

那具尸体面容与薛怀义分毫不差,却在喉间有道三寸长的刀疤,皮肉外翻,显然是生前受的伤。而真薛怀义颈间光滑,狄公曾在白马寺见过他沐浴,清楚那道疤痕并不存在。“替身。”狄公摸向尸体手腕,果然戴着与纳苏同款的龙首渠银链,链扣内侧刻着极小的“壹”字——是编号。

其他尸体手腕上的银链分别刻着“贰”到“拾贰”,唯独没有“拾叁”往后的编号。狄公数完尸体突然皱眉:市舶司账册里的香料交易记录是十八次,为何只有十二具尸体?曾泰翻开防水皮囊里的通关文牒,借着火光念道:“波斯商团护送贡品十八人,持天后亲批通关符——”话到此处突然顿住,因为文牒上的第十八人姓名,赫然写着“薛怀义”。

“还有六个替身。”狄公指尖划过尸体心口的青铜镜,镜面冰凉刺骨,边缘刻着粟特文咒言。他忽然想起波斯典籍《阿维斯塔》里的记载:“以血祭镜,可造孪生之身。”这些青铜镜怕是用活人血祭制成,镜面映出的不仅是容貌,更是被囚禁的生魂。

更惊人的发现来自尸体衣摆:每人内侧都绣着极小的坊市名,“兴庆坊”“永昌坊”“平康坊”……正是水系图上被红笔圈住的九坊周边。狄公捏紧文牒,突然听见水面传来重物拖拽声——是第二艘沉箱被鬼面卫发现了。

第二只木箱里的六具尸体同样戴着银链,编号“拾叁”到“拾捌”,其中一人左颊有刀疤,与鬼市遇刺的假老妪如出一辙。狄公掀开其中一具尸体的衣襟,心口青铜镜下纹着刺青:三只蓝羽狮鹫环绕着“八月十五”的粟特文日期,与圣火坊胡商的刺青完全一致。

“他们是死士替身,每个对应不同的刺杀目标。”曾泰声音发颤,“而薛怀义的替身有十二个,难道……”狄公点头,目光落在渠底的淤沙上,那里散落着破碎的琉璃瓶,瓶中残留的液体在火折下泛着幽蓝——正是波斯禁药“血誓之泪”,能让人服后听从操控。

当鬼面卫准备打捞木箱时,远处突然传来机括轻响。狄公心头警铃大作,正要喝止,却见水下亮起数点幽蓝火光——是波斯刺客的水下信号弹。“快撤!”他拽着曾泰往水面游,身后传来箭矢破水的锐响,一支弩箭擦过他的肩胛,在水衣上划出大口子。

浮出水面时,芦苇丛中已燃起篝火,三个戴斗笠的身影立在岸边,手中弩弓正对准他们。狄公认出其中一人袖口的金色丝线——与波斯邸门帘相同。千钧一发之际,鬼面卫的箭矢从对岸射来,刺客们不得不退入阴影。

狄公躺在岸边喘息,望着渠水倒映的残月。十二加六,正好是十八个替身,对应通关文牒上的十八人。而每个替身心口的青铜镜,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像十八只永不闭合的眼睛,盯着长安的方向。他忽然想起王玄策临死前的话,木箱里装的不是香料,而是能操控人心的禁药与替身,一旦八月十五闸口开启,这些死士便会混进九坊,趁乱制造杀戮。

更让他不安的是,薛怀义的替身为何有十二具?难道真正的薛怀义,早已躲进了某具替身的皮囊里,等着在闸开之时,借水势完成最后的复仇?渠水在脚下流淌,带着沉箱的腐臭与禁药的幽蓝,像条随时会暴起的毒蛇,吐着信子,等着咬向长安的咽喉。

第七章:替身迷局

大理寺验尸房的铜铃在晨风中摇晃,惊飞梁上栖息的蝙蝠。狄仁杰掀开青布帘,腐药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,仵作陈九皋正用银针挑开“薛怀义替身”的胸腔,腐肉翻卷间露出浸着药汁的羊皮纸。“大人,在心脏位置发现的。”陈九皋递过沾着紫黑淤血的纸卷,粟特文在晨光下洇成暗红的河。

狄公展开羊皮纸,“八月十五,闸开渠断,火焚九坊”十二个字像刻在骨头上。他的指尖划过“火焚”二字,忽然想起鬼市涂鸦上的狮鹫啄莲图——所谓“圣火”,竟是要用龙首渠的水冲垮闸门,再借洪水引发的混乱纵火。更触目惊心的是,每字边缘都画着极小的骷髅头,与鬼市灯笼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

“这些替身的死因...”狄公盯着尸体心口的青铜镜残片,镜缘刻着的波斯咒言正在剥落,“不是溺水,是心口被镜钉刺穿后活祭的。”陈九皋点头,用镊子夹起镜下皮肤:“您看这层薄膜,像是用镜粉混着人血敷上去的,能让面容暂时与真人一致。”狄公忽然想起波斯典籍《酉阳杂俎》里的记载:“取生人血祭青铜镜,可造三日替身。”而眼前的替身皮肤下,分明藏着层极薄的镜膜,在光线下泛着虹彩——这是波斯秘术中的“镜中灵”,能将活人的面容短暂复制到死士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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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查长安所有铸镜坊,尤其是能制粟特纹青铜镜的。”狄公将羊皮纸拍在验尸台上,转身时撞翻了陈九皋的药罐,朱砂与雄黄混在一起,在地面勾出类似莲花纹的图案。曾泰匆匆赶来,袖中揣着从波斯邸带回的账册:“大人,纳苏的床榻暗格找到了这个——”

暗格里的账册边角浸着水渍,显然在渠底泡过。狄公翻开泛黄的纸页,瞳孔骤缩:第三页夹着张三年前的通关文牒,申请人赫然写着“薛怀义”,同行者列着十八个波斯名字,籍贯全标着“波斯萨珊王朝遗民”。“十八人,正好对应沉箱的十八具尸体。”曾泰指着文牒上的朱砂批注,“但这里的纳苏,原名应该是‘巴赫拉姆’,是波斯王室暗卫的头领。”

狄公的手指划过“巴赫拉姆”的名字,想起纳苏尸体上被染过的头发和伪造的朱砂痣——原来从三年前商团进京开始,波斯人就用替身混入长安,而真正的译官纳苏,恐怕早就在龙首渠底成了枯骨。账册末页贴着张残图,用炭笔勾勒着龙首渠中闸的结构,闸门内侧标着“九月初九子时启”,旁边画着九座坊市的轮廓,正是水系图上被红笔圈住的“九坊”。

“曾泰,你带十名暗桩去铸镜坊,重点查三个月内购入大量水银和粟特铜料的作坊。”狄公将文牒收入袖中,忽然注意到陈九皋正在擦拭的青铜镜残片,镜背刻着半只狮鹫,爪子抓着的不是火盆,而是颗戴凤冠的头颅——分明是以武则天为原型的图腾。

验尸房的天窗漏下一缕阳光,照在狄公腰间的金鱼袋上。他忽然想起大明宫的青铜鹤香薰,鹤喙里的莲花玉佩碎成两半时,露出的“闸启火至”四字,与羊皮纸上的密语互为表里。波斯人要的不仅是水淹九坊,更是借洪水引发的混乱刺杀武则天,再推傀儡政权上位。

午后,狄公独自重返波斯邸。纳苏的寝室里,波斯菊开得正盛,花瓣落在未收拾的毡毯上,像凝固的血迹。他踢开雕花木箱,暗格的机关声惊动了梁上灰雀——里面除了账册,还有半瓶没药粉,瓶底刻着极小的“薛”字。当指尖触到毡毯下的地砖时,他发现第三块砖面的磨损程度异于其他,用力一按,砖缝里滑出片染着靛青的碎布,正是鬼市老妪死前穿的茧绸布料。

暮色漫进窗棂时,曾泰的急报传来:“大人,西市‘琉璃阁’铸镜坊昨夜突发大火,工坊主被发现吊死在梁上,颈间缠着的,正是薛怀义替身手腕上的银链!”狄公捏碎手中的没药瓶,药粉落在地砖上,竟自动聚成了龙首渠的走向。他忽然明白,那些青铜镜不仅是替身的载体,更是波斯人安在长安的眼睛,每一面镜子,都在照着他们的弑君计划。

而此刻躺在验尸房里的十八具替身,心口的青铜镜虽然破碎,却像十八颗未爆的雷,埋在长安的地底。狄公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,远处龙首渠的方向传来闷雷般的响声——不是秋雨,而是闸门调试的机括声。八月十五的月轮,正在云后慢慢磨尖它的刃。

第八章:禁宫惊变

八月十四,申时三刻。大明宫西侧夹道的槐叶在风中翻卷,狄仁杰攥着波斯邸账册的指节泛白,腰间金鱼袋上的牡丹纹蹭过宫墙,留下道浅红印子。他本欲面见武则天禀报龙首渠沉箱之事,却在玄武门遇阻——羽林卫破例封了中门,统领李多祚称“天后偶感风疾,暂停召见外臣”。

“李统领的甲胄,倒是比昨日新了。”狄公盯着对方肩甲上的狮鹫纹鎏金,那是波斯商团敬献的贡品,“昨夜西市琉璃阁走水,烧了半条街,李统领可知?”李多祚的喉结滚动,手按刀柄的指节发白:“狄大人说笑了,末将整夜都在宫中当值——”话未说完,拐角处传来木轮碾地的吱呀声,八名宫女装束的女子推着辆covered乌木车,车帷缝隙里漏出幽蓝荧光。

狄公瞳孔骤缩。那荧光与龙首渠沉箱里的禁药“血誓之泪”如出一辙。他假意踉跄,撞向木车,车帷应声而落,十七只琉璃瓶在铅盒里轻晃,液体映着秋日斜照,竟在地面投出狮鹫啄莲的光影。为首女官惊呼着拾车帷,狄公瞥见她腕间银镯——内刻“中闸”二字,与替身银链形制相同。

“大胆!”李多祚抽出横刀,刀刃却在触及狄公前寸止。狄公已捏住琉璃瓶,拔塞的瞬间,紫烟腾起,在砖面腐蚀出焦黑纹路——正是渠底尸体心口的中毒痕迹。女官突然跪地,鬓间金步摇跌落:“大人饶命!这些是天后命人从波斯商团收押的……”

“收押?”狄公打断她,发现瓶塞火漆印上刻着极小的“薛”字,“薛怀义的贡品,为何要藏在铅盒里?”他忽然想起三年前薛怀义“病逝”时,棺木轻得反常,此刻看着瓶中幽蓝液体,恍然大悟——所谓急症暴毙,不过是服了“血誓之泪”假死,待毒效过了便可复活,而真正的薛怀义,早就借着波斯商团的掩护,在龙首渠下筹备阴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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