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烛火未熄,光线映照着这寂静宫室的一角,笼罩住两人身影。
裴嫣借着光亮,看清了皇兄手臂间的伤痕。
鲜血汨汩流淌,浸透了太子雪白的衣袖,十分刺眼。
“怎么伤成这样,伤得这般严重。”裴嫣焦急,心疼得落泪。
眼见鲜血不断涌出,她来不及多想,提起裙裾顺势在裴君淮身侧跪坐下来。
少女那双白净的手,不顾血污覆上了裴君淮血肉模糊的手臂。
肌肤相贴的瞬间,裴君淮蓦地呼吸一颤。
少女的触碰温软,细腻。
这般亲近于他而言十分陌生。
东宫肃穆,人人恪守礼数,即便医官处理伤势,也碍于太子威仪,谨慎地保持着距离。
裴君淮从未感触过如此直接的肌肤之亲。
“皇兄,疼得厉害么?”
裴嫣懵懂迟钝,没能察觉到皇兄古怪的变化。
她凝神于伤臂,一心只专注治伤,毫无其他心思。
裴嫣小心避开最严重的伤处,用手指按住上方一道血脉,温声安抚:“皇兄莫忧,压住此处,血流便缓了。”
少女柔软的指腹贴合着裴君淮的皮肤,滑过他手腕内侧,触感撩起一阵陌生的痒意。
裴君淮一瞬失控颤栗。
青年身躯僵硬,搭在膝上的另一只手,情不自禁收紧,用力到颤抖,才勉强克制住那股想要挣脱裴嫣的冲动。
裴君淮心里清楚。
险些失态不是因着血肉模糊的伤痛,而是因为裴嫣的触碰。
“你……通晓医理?”
他开口,嗓音比方才低沉沙哑了些。
“抚育我的嬷嬷略通岐黄,我跟着嬷嬷学了些粗浅的止血包扎之法。”
裴嫣垂眸答道,手下动作未停,显得颇为娴熟。
她微微蹙着眉,一心专注看着伤痕,仍未察觉到皇兄的异样。
裴君淮强作冷静,将手臂从皇妹掌心移开寸许,意图拉开这段要命的距离。
他急需平复胸腔里动乱的心跳。
裴君淮侧首,故意转移言谈:“你宫中的嬷嬷竟懂医理?”
太子心底掠过疑云,从未听闻坤宁宫中有过通晓医术的宫人,尤其还是这般精通外伤处理的。
疑虑尚未成形,思绪突然被皇妹处理伤口的动作尽数引走。
湿润的布帛落在伤口周围,裴嫣柔软的指腹捏着浸湿的布料,力道轻柔,一点一点耐心沾拭着周围的血污。
布帛是温热的,湿润的,每一次擦拭,裴君淮都能清楚感受到布料之后少女纤细玉指的轮廓。
裴嫣生怕弄疼他,小心翼翼控制着力道。
指尖偶然不经意擦过青年完好的皮肤,短暂的、细腻的触感刺激得裴君淮心神震荡,血肉麻木。
“皇兄且忍一忍,需得再净净伤口。”
裴嫣未曾留意皇兄眼底逐渐积聚的晦暗,她兀自起身,行至一旁温着清水的小铜盆边。
她取出蒸煮晾晒过的洁净布帛,浸入温热水中,再仔细拧至半湿。
裴君淮强制自己移开视线,不再去看裴嫣俯身弄水的窈窕身影。
他在心中默诵起清心寡欲的戒律,迫切想要压下心头翻涌的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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