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知若和陆皓依旧沉浸在白天的收获里,低声交流着图腾符号的细节,时不时夹口菜放入口中。谢虞将那块冰冷的矿石放在裤腿的丝网口袋里,强迫自己不去看它,但指尖残留的那丝滑腻感却挥之不去。谢铭则一边吃着,一边和一个身材壮硕、脸上带着憨厚笑容的黑傩族汉子低声商量着合作开采矿脉的事宜,不时用余光扫视着周围。武安平则沉默地吃着,边吃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贡玛长老和周围寨民的一举一动。竹楼里,桌上食物的香气、花茶的清新、混合着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香灰焚烧后的气息,营造出一种令人放松的氛围。在这种氛围下,武安平感觉自己的思维似乎比平时慢了一拍,一丝淡淡的松弛感包裹着他。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摩挲腰间开山刀的刀柄,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精神微微一振。身体的过分倦怠让他心底生出一丝异样感,他审视起眼前的一切:食物茶水空气难不成有什么异样?他瞬间在脑中过了一遍所有可能的神经麻痹药物:致幻剂、镇静剂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,调动起所有的感官去分析。食物味道正常,没有异味;茶水口感正常,没有沉淀物;同桌的寨民吃喝得更多,毫无异状。绝不可能是药物,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测。作为见识过各种顶尖神经类毒剂,经历过最严苛药物耐受训练的特种兵,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能如此完美、如此大规模、且毫无征兆就让人放松警惕的神药。这太荒谬了,超脱了他的认知范畴。他更愿意相信是连日来的精神压力和这诡异环境带来的心理暗示。就在这时,谢铭用筷子夹起一块肉,像是随口闲聊般,声音不大不小地问道:“贡玛长老,你们寨子真安静啊,白天也没见着孩子们跑闹,都睡这么早吗?”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。章知若和陆皓的交谈停了下来,似乎也意识到了寨子里没有孩童,带着疑惑看向贡玛长老。谢虞的心一紧,屏住了呼吸。武安平咀嚼的动作也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,眼角的余光紧盯着贡玛长老的脸和身体的每一丝细微反应。贡玛长老脸上温和慈祥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,她轻轻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语气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叛逆的包容:“唉,客人说笑了。这深山老林的,年轻人都出去大城市打工赚钱咯,谁还愿意待在这里?就是生了娃,也要送出去上学读书啊,怎么能一直放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?娃儿们都在城镇里呢,寨子里自然就清净咯。”她的解释合情合理,瞬间打消了章知若和陆皓这俩城市学生的疑惑。两人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和原来如此的表情。“原来是这样!难怪!”章知若感慨道,顺手拿起手边那块矿石把玩着。“理解理解,都是为了下一代嘛。”陆皓也附和着点点头,彻底放下了心。谢铭紧绷的神经似乎也松弛了,他脸上重新堆起笑容,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,长老说得对!都是为了孩子嘛!是我多嘴了,哈哈!”他心中的疑虑,在贡玛长老合情合理的解释、以及那无处不在的、令人舒适放松的氛围共同作用下,迅速消散了大半。他端起面前的竹筒杯,里面是寨民自酿的、带着清甜果香的米酒,仰头喝了一大口。那米酒入口甘醇,带着山野的清新,让他紧绷的肌肉也舒缓了些许。谢虞看着哥哥脸上重新浮现的放松笑容,看着章陆二人释然的模样,心底那根紧绷的弦似乎也松动了?一种莫名的舒适感袭来,如同温暖的潮水,冲刷着她积压的恐惧和焦虑。武安平警告的话语还在耳边,但此刻听起来却显得有些遥远。长老的解释多么合理啊。她端起面前的花茶,温热的液体带着甘甜滑入喉咙,那股舒适感似乎更明显了,让她僵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。她感到自己裤腿口袋里的那块矿石,似乎也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、沉甸甸的暖意。她甚至觉得贡玛长老的笑容,此刻看起来格外温暖慈祥。武安平敏锐地察觉到了谢铭等人状态的变化。谢铭眼中的警惕消失了大半,谢虞则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眼神有些涣散。他的心猛地一沉。更让他心惊的是,他自己也感到了那股试图安抚他、软化他判断力的舒适感。那舒适感仿佛来自食物,来自茶水,也来自空气中弥漫的气息?来自那矿石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波动?他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尖锐的刺痛让他精神一凛。他再次想到下药可能,可是又觉得这个猜想很不切实际。剂量、起效时间、作用方式,没有任何一种已知药物能如此完美地模拟出这种“舒适”且毫无破绽,这只能是环境带来的心理暗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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