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转过身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寒芒和一丝困惑。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对谢铭和谢虞轻轻摇了摇头,然后弯腰扶起倒下的竹凳,动作恢复了之前的沉稳。“我累了,先回去。”武安平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,“谢铭,我的话,你再好好想想。小虞,锁好门。”他不再看两人,径直走向门口,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。他需要空间,需要冷静,需要对抗这该死的、侵蚀他意志的疲惫感。回到自己那间竹屋,武安平反手插上门闩,背靠着冰冷的竹门,长长地、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。油灯都没点,他摸黑走到屋子中央的木桌旁。桌上放着一个粗糙的铁盆和半桶清水。他感到自己的脑子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,思维迟钝,感知也变得模糊。那汉子笑嘻嘻地做出割喉手势、谢铭那愚蠢的侥幸、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香灰味、还有那该死的矿石给他的诡异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混杂在一起,让他心烦意乱,几乎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。这不像他!作为最精锐的特种兵,他经历过无数高强度训练,经历过生死边缘,神经早已锤炼得如同钢铁,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下也能保持清醒的判断!不对劲!非常不对劲!那种挥之不去的迟滞感、思维粘稠感太反常了!难道他们真的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了?他再次强迫自己复盘起进入寨子后接触到的一切,他回忆着每一餐,每一口水,味道、口感、同桌寨民的状态都毫无破绽啊,但他身体和精神的异常反应却是真实的!难道真有一种未知的、无法检测的能潜移默化影响神智削弱警惕麻痹判断力的…神药?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。他猛地抄起水桶,将冰冷的清水“哗啦”一声,当头浇下!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头皮,激得他浑身一颤,混乱的思绪仿佛被这冰水强行冲刷开一条缝隙!短暂的清醒如同闪电划破迷雾!他不敢再赌那一丝侥幸了!必须立刻行动!必须马上带所有人离开!立刻!这个念头无比清晰!他猛地转身,就要冲向门口!就在他转身的刹那──一股淡薄的、带着浓烈花香气味的烟雾,无声无息地从窗缝中飘洒进来,瞬间弥漫在狭小的竹屋内!武安平猝不及防,猛地吸入了好几口!那甜腻的花香瞬间盖过了他之前闻到的所有气味,霸道地钻入他的鼻腔,直冲大脑!“唔!”他闷哼一声,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太阳穴上!眼前的一切瞬间天旋地转!他试图屏住呼吸,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,四肢百骸的力量迅速消散!“糟了!”在意识被彻底淹没前的瞬间,武安平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!求生的本能和刻入骨髓的训练让他做出了最后的挣扎!他猛地抬起左臂,毫不犹豫地张开嘴,用尽残存的力气,对着自己的小臂狠狠咬下!牙齿深陷皮肉,剧烈的疼痛瞬间盖过了眩晕!“呃啊!”一声压抑的痛哼从他喉咙里挤出。剧痛让他获得了一丝清明!他踉跄着试图站稳,右手本能地摸向腰间的开山刀!砰!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竹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!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扑入!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,武安平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模糊的、带着狞笑的脸庞轮廓,以及一只带着可怕风声、直击他太阳穴的硕大拳头!“呃”武安平只觉头部遭到重击,眼前一黑,那刚刚被剧痛唤起的最后一丝清明瞬间被彻底击碎!他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,软软地瘫倒在地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那黑影迅速蹲下,动作麻利地检查了一下,确认他完全昏迷后,才对着门外黑暗处比了个手势。欲望与沉沦清晨冰冷的寒气钻入竹楼的缝隙。谢铭猛地从不安稳的浅眠中惊醒。昨夜武安平那冰冷锐利的眼神、斩钉截铁的控诉、还有最后那个无声的摇头,如同烙印般灼烧着他的神经。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,像塞满了湿透的棉花。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灰味,似乎比昨夜更浓郁了些,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,似乎想将他那点尖锐的不安抚平。“武子太武断了”谢铭低声嘟囔着,试图说服自己。他需要找武安平,现在就去!必须把昨晚没说完的话说清楚,问清楚老人进山洞等死到底怎么回事!问清楚那个“割喉”手势到底是不是他理解的那样!他翻身下床,胡乱套上衣服,推开门。他刚迈出几步,准备转向武安平的竹屋方向时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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