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才已经掂量过形势,五打一,硬抢未必会输。可是抢下来,谁会用呢?最后还不是要求人家帮忙。倒不如一开始就好好说话。况且,她总觉得这个人其实对他们没有什么敌意。“我不是壮士,我叫阿无。”那人说着人已经从鹿拾光身上起来了,一手攥着盛螶漆的瓶子,一手伸到他面前,握住鹿拾光的手把他拉了起来。“啊呜?”喜喜重复了一遍这个奇怪的名字,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掩嘴咯咯发笑。“阿无,”那人扬着稚气的脸一本正经地纠正,“无名无姓,无父无母,阿无。”“阿无,我们来商量一下。你想要这螶漆对吧,如果你帮我们处理了那个小麻烦,剩下的螶漆就送给你如何?”“可是螶漆现在在我手上,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谈条件?”阿无把瓶子收入掌心,背负着手往温鹤引尸身所在的方向走去。他边走边嗅,如同猎狗闻到猎物的味道一路往前。“啪,”长鞭甩落在他脚边土地,扬起了一阵尘埃。“你若答应,我们承你的恩情。但倘若你不答应,我们以多敌少你也不会太好过。不如彼此成全,你说呢?”阿无没说话,貌似在思考她的提议,脚下控制不住地又往温鹤引尸体的方向挪动脚步。雷十二发现他对这具尸身的兴趣远比他们几个强,眼珠一转换了副面孔。她故作遗憾道:“当然,如果你坚持不帮我们,我们也没有办法。这具尸体烂了就烂了吧,反正也快到目的地了,大不了找副结实密封的棺木先装上。陀鱼,鹿拾光,”话音刚落,陀鱼和鹿拾光便往前走了几步,从两个方向上前形成对尸身成钳制之势。阿无见状连忙跳到尸体前面,伸出两只手挡住试图上前的两人。“慢着,这样,你们把他先抬到里面那张石床上,我看看情况如何再作计较。”葬洞内幽深且宽敞,有别于这个地区多见的滴水溶洞,里面异常的清凉干燥,一股凉风穿洞而过。除了通风良好,洞内洞外草木葳蕤,散发着淡淡的草本清香。所以尽管堆放了那么多棺木,可洞里的气味却并不算难闻。尸臭虽然不重,但却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来自葬洞更深的地方。石床摆在葬洞靠里的一片空地上,宽大而平,放一个成年男子还绰绰有余。而现在上面就放着一个成年男子的尸体。那尸身赤身裸体,仰面朝上的部分有一道从胸骨延伸到腹部的巨大伤口,用肠衣线粗糙地缝合起来,针脚周围泛着粉红血色,在靠近尾端的地方还挂着一根骨针。显然缝合还没全部完成。尸体周围散乱摆放各种尺寸的刀、钩、锯、管,旁边大小不一的陶罐和陶盘里盛着几团模糊的血肉。之前他们在外洞闻到的血腥气就来自这里。陀鱼扛着温鹤引尸体的站到了石床旁边,先是看了看上面占了位置的“那位”,然后又转头看向阿无,“嗯?”了一声。阿无走过来把骨针从刀口上取下来,在头发上擦了擦后插进发间。然后一手抵住尸体上臂,一手把住大股,用力一推把那尸体从石床上推了下去。尸身重重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他们其他几个在尸体坠地的那一下纷纷皱了把脸,身子条件反射往后躲了一下。“好了,放上去吧。”这个人还真是随性,看不出一点对死人的尊重。陀鱼将温鹤引的尸体小心翼翼放到石床上,雷十二正准备叫勾白云一起帮忙打开裹尸的白布,阿无拿了把小弯刀一下就插入布条里,从中间划开一个破口。温鹤引瘦削苍白的脸露了出来,和雷十二之前在夜苴看到的并没有太大变化,只是在右耳下的位置出现了一片豆粒大小的黑斑。同样的黑斑也出现在他的左手背上,这一片稍微大些,有铜钱那般大,中间微微泛白,渗出一点褐色的液体。阿无并没有管这两块斑,而是一寸一寸检查着尸体裸露出来的皮肤,然后凑着鼻子左嗅嗅,右闻闻,不停摇头称叹。他走到尸体头边的位置,从官帽下压住的发间拔下一根,放入一个盛了半碗淡蓝色液体的陶碗中。只见那根头发周围冒起了水泡,很快碗中就如沸腾的岩浆,蓝液滚滚,白烟四散。阿无像个得了糖吃的孩童,高兴地鼓起掌来,“妙啊,妙啊。他是怎么想到如此操作的。”处理完头发,他又拿了那只小弯刀,把着温鹤引的手指,削了一片指甲下来。雷十二他们几个面面相觑,不知道阿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过了好一阵子,雷十二才开口问他:“这腐坏的地方能补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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