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别了,师兄。”叶裁被窗外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乒乓作响声惊醒后,打着哈欠出门便见着这一幕。当时吓得瞌睡便醒了七分:“你个混小子!对你师兄做什么呢!还不快把剑放下!”叶玄采也是被吓一跳,手上一抖,剑走偏锋,白皑衣襟上又豁开一道口子,所幸未伤着皮肉。叶裁更是紧张了,既怕了白皑受伤,又担心此事万一败露,柏松怪罪下来严惩叶玄采,一咬牙顺手抄起倚在墙边的扫帚就冲了上去:管他的,先把这两个家伙分开再说。亏得白皑平日勤加修炼,叶裁这般年纪的老人家挥起这快几斤沉的扫帚也是孔武有力,撵得叶玄采满院乱窜。说来倒是奇了,一见叶裁,那满身邪气逃也似地躲回那退煞剑中。东方吐出鱼白,白皑胸口猛地起伏,新鲜空气涌入腹腔,随即便是剧烈的咳嗽,满口血腥气呛得他回了神,眼中蒙上一层水雾。阳光照进墙里映出满院混乱,那父子俩的追逐战依旧吵闹,可白皑只觉自己蒙在一层雾里,所见,所感,皆为泡影。脑袋涨得生疼,耳边嗡嗡作响,恍惚着,凭着身体本能回了房里。掩门,白皑靠着墙根缓缓滑落,脱了力似的,不顾面上的血渍,头埋进膝间,尽力将自己蜷得紧些,缩进角落。苦笑一声:“怎么会……”怪不得,他这般怨我。白皑啊白皑,你真是自以为是。旁人说的什么便信了什么……天真,愚蠢,活该。屋外,叶玄采被叶采在院里追了两圈,那带恨的眸子都清澈许多,最后实在不敌,退回屋内。只剩下跑累了住着扫帚在院中气喘吁吁的叶裁,与一地狼藉:“这两混小子,老大不小了还闹别扭,这烂摊子还要丢给我这老头子收拾,真是什么世道。”辨心相“野鹤野鹤”屋内,白皑呆坐在地上,只是默念这个词。前世经历走马灯般与眼前闪过,温和,热切的言语此时落在耳边,却似诅咒般死死缠着他。“白皑你记住,丹道沉心,无万全把握,炉定不可离人。”“是”“白皑师兄!今日的功法我没太听懂?能教教我吗?来一下下就好,璧金可是灵器,师兄又那么厉害,肯定没问题的。”“好。”“怎么了,这般混乱?璧金他又?”“师,师兄,是不是不是,是不知哪飞进来一只野鹤,把炉子撞翻了。”野鹤……“怎么会,你们没伤着吧”“没有,没有”那就好。“白皑,怎么?心不在焉的?”“师父……没事,只是有点”“哦,我听秀玉他们说了,不过一只野鹤罢了,不必在意,莫要乱了道心。”“可……”“莫要多言,你仙缘在身,不出百年,必能登仙,你是承着天道的人,自七百年前空境老祖来第一人……”那时,也是这样。分明不同的话语却这般相似。“父皇……”“白皑,我的孩子,你是要承起这个国家的人”莫要自降身份。莫要让我失望。“……是”“住嘴!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做派,虚伪至极!”叶玄采的话语倒塌的花架一般给了白皑迎头一击,眼前的走马灯就如船经蓬莱那一片暗流水域,直直将他拉向深渊,欲呼救却不能。黑压压的一片拢上来,连最后一丝呼吸也要夺去。又一夜未眠。明晃晃的太阳不知何时挂上高空,平日里要是透过花架去看,日头正夹于叶片之间,反射出的光斑在风里悦动,白皑甚是喜欢。此时院中空留那一地残骸,脱了架的花藤叠在地上,叶片边被晒得打蔫,有了几分枯黄的迹象。叶玄采不知被叶裁拖到哪去了,院里静悄悄,除了白皑,空无一人。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,只是浑浑噩噩走着,晃晃悠悠的,路上差点撞着一个急匆匆的内门弟子。白皑认识他,叫甘清的,平时修炼里也是最刻苦的一个,只是性子直,脾气也急些,总有弟子三言两语被他说得闹心来白皑哭诉。甘清扭头,张嘴欲骂,定睛一看,却敛了气焰,笑得眯缝着眼,里头闪着莫名的光:“谁这么不啊,是白皑师兄,这要去哪儿现在日头可大了,可别晒着。”白皑摇头,鬼使神差般开口:“甘清,倘若我犯下大错,你会如何看我?”“师兄这是什么话?您怎么可能犯错呢?掌门都放话了,师兄您仙缘这般盛,将来可是能当上神仙的,就是这栖云宫中有人犯了千般万般错,又怎么可能跟您有关系呢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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