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疼!”“忍着。”傅予冷冷吐出两个字,不容分说地拽着他就走,动作干脆利落,甚至带着点粗暴的意味。陆以时被他拽得一个趔趄,脚步虚浮,跌跌撞撞地被迫跟上傅予大步流星的步伐。他像只被揪住了后颈皮的猫,一边踉跄着走,一边还不忘抽抽噎噎地控诉:“…呜…慢点…我头晕…傅予你慢点…混蛋…你弄疼我了…呜呜…我要回家…”傅予对他的控诉充耳不闻,攥着他胳膊的手像铁箍,没有丝毫放松。他拉着哭哭啼啼、脚步虚浮的陆以时,目不斜视地穿过整个鸦雀无声的宴会厅。所过之处,人群自动让开一条宽阔的通道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目送着这极其诡异又充满张力的一幕。高大冷峻的男人,拽着哭得满脸通红、狼狈不堪的漂亮青年,在衣香鬓影、奢华浮靡的宴会厅里,上演了一场活生生的“捉拿归案”。这画面冲击力太强,以至于直到傅予拉着陆以时消失在通往安全通道的门后,宴会厅里依旧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。足足过了好几秒,才有人小心翼翼地、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口:“……刚才…那是傅予和陆以时?”“我的天…陆以时哭成那样?”“傅予那脸色…好可怕…”“他们…真的是死对头?我怎么感觉…不太对劲?”“这气氛…像是男朋友抓到了偷喝酒还撒酒疯的小娇妻?”“……嘘!别瞎说!小心被两家粉丝撕了!”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迅速扩散开来,瞬间引爆了整个宴会厅。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安静被打破,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热烈的、带着各种猜测和兴奋的讨论。今晚的庆功宴,注定要因为这段插曲而被所有人铭记了。厚重的防火门在身后“咔哒”一声合拢,隔绝了宴会厅里骤然爆发的喧嚣议论。安全通道里光线黯淡,只有墙壁上应急灯散发着幽幽的绿光,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建筑材料特有的、冰冷干燥的气息。与外面宴会厅的浮华喧嚣相比,这里安静得近乎死寂。陆以时被傅予攥着胳膊,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进了这片昏暗的空间。骤然变换的光线和环境,加上刚才一番剧烈的情绪波动和哭泣,让他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加混沌不堪。脚下像是踩在棉花上,深一脚浅一脚,胃里也开始隐隐翻腾。“呃…唔…”他难受地哼唧了一声,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软。傅予感觉到臂弯里的重量陡然增加,脚步一顿,皱着眉停下。他松开攥着胳膊的手,改为扶住陆以时摇摇欲坠的肩膀,防止他直接滑坐到冰冷的地上。“站好。”傅予的声音依旧冷硬。陆以时却像是被抽掉了骨头,整个人软绵绵地往傅予身上倒,额头抵在傅予坚硬的胸膛上,隔着昂贵的西装布料,能感受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。这熟悉的触感和气息,像是一剂迷幻药,让他晕眩的脑袋里更加迷糊,也让他心底那点委屈和依赖感无限放大。“站…站不住嘛…”他嘟囔着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撒娇般的黏腻,像只耍赖的猫,甚至还用额头在傅予胸口蹭了蹭,试图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,“…晕…傅予…我好晕…想吐…”傅予身体瞬间僵硬。陆以时滚烫的额头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熨帖着他的皮肤,那带着酒气的、湿热的呼吸也喷洒在他的颈侧。那声软绵绵的“傅予”和撒娇似的抱怨,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。这姿势太过亲密,完全超出了“死对头”或者“被迫照顾的室友”的范畴。他下意识地想推开他,扶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。“唔…别推…”陆以时察觉到他推拒的力道,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了傅予的腰,两只手臂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,把他箍得更紧。他仰起头,泪痕未干的脸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楚楚可怜,眼神迷蒙又带着点控诉,“…你凶我…还推我…傅予你是大坏蛋…全世界最坏的坏蛋…”他一边控诉,一边像是寻求安慰般,把脸埋进傅予的颈窝里,滚烫的皮肤贴上傅予微凉的颈侧,带着酒气的呼吸毫无阻隔地拂过敏感的耳后。轰——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从被触碰的地方炸开,沿着脊柱飞速窜遍全身。傅予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,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向了……某个地方。他扶在陆以时肩膀上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呼吸骤然变得粗重。“陆以时!”他低吼,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沙哑,试图把这颗黏在自己身上的糖炒栗子撕下来,“松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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